北大中文系教授陈晓明的著作《中国当代文学主潮》近期推出第二版。近日陈晓明接受京华时报、腾讯文化联合专访时,谈到这本理论著作的一些特点,以及自己文学研究观点。对于大学中文教育中存在的问题,陈晓明认为主要是知识谱系薄弱和缺乏深刻个性化的思想,而这种深刻的个性化思想对整个民族的发展都十分重要。
谈当代文学研究
1942年划分法应该成为常识
京华时报:您的著作《中国当代文学主潮》近期推出了第二版,很多人认为1949年是中国当代文学的起点,您为何把它定在1942年?
陈晓明:我想这个问题应该把它作为一个常识性问题给纠正过来。我提出这个观点最早是2003年在北大讲课时,因为《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》就是在1942年发表的。这个讲话非常深刻地影响着整个中国当代文学,就是把延安解放区的文化作为一个中心方向,这个讲话直到今天依然对中国文学和文化有影响。
京华时报:有专家认为您这本著作作为地方院校的大学中文教材,是不是相对太深奥了?
陈晓明:这本书的最终呈现,跟我们主编的意愿确实有所出入。我不认为地方院校的学生就偏爱浅显的文学史。我自己的体会是,我在21岁时开始读黑格尔、康德以及商务印书馆的那套汉译学术名著,那都是深奥难懂的书籍。当时也只是一知半解,但我从中受益良多,至今还留存着当年的感受。另一方面,还大量收录了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的当代文学现象,这段时期实在丰富生动重要,否则就愧对“当代”二字了。
京华时报:前不久,文学评论家夏志清先生去世引起不少关注,他的一些观点主张对您有什么影响?
陈晓明:夏志清先生的《中国现代小说史》我非常敬佩,他的可贵之处在于把我们过去中国现代文学掩盖的东西挖掘出来,我们过去完全按照一个政治意识形态角度来看待文艺作品。不过,他的研究也深受新批评派的影响,所以他对政治性很强的作品是有排斥的。我个人的文学研究观点和他是比较接近的,但对政治性比较强的左翼文艺,我也不戴有色眼镜来看待。因为我看到了它的合理性,也看到了它的必然性,当年看郭沫若的《女神》,巴金的《激流三部曲》,都是怀着多大的一种激情。但之后的一些作品,比如从柳青的《创业史》开始就太概念化,政治性太强,结果它就变成一个纯粹的概念化、观念化的文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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