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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十一学校教育改革 让教育自由呼吸
2014-04-15

  在今年北京十一学校召开的教育年会上,一位旁听的外校老师向作完主题发言的潘国双提问:“你觉得十一学校与你之前所在的单位相比,有何不同?”潘国双曾在北京一所高校任教6年,2009年从北师大数学系博士毕业后来到这所中学。他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说:“我不喜欢太多人管我,也不喜欢被规章制度限制,限制越多,就越不想干事。”但这位年轻博士每天都马不停蹄,有时累得“像刚生完孩子的产妇”,却依然乐此不疲。

  36岁的潘国双在课程研究院领衔课程“数学V”的开发。2012年10月,校方还为他成立了“潘国双高端数学研究室”,让他和学校里最有数学天赋的孩子待在一起。当时他教的是高二,根据正常的安排,去年他应该跟上教高三。但为了潜心课程开发,他提出不跟高三,也如愿以偿。

  建设“家”一样的学校,是去年与来自上海的同行交流时,十一学校工会主席马玉琴的报告题目,而这也契合潘国双对十一学校的感觉:自由自在。

  让人感到自由而非被控制

  十一学校的老师累,有目共睹。该校从去年开始实行小班化教学,每个教学班最多不超过24人,这使得老师教的班级增多,工作量翻倍。按高二学部主任王春易的说法,一位老师大致要承担这些工作:课程的开发和课程的实施,落实个别化教学,兼顾教育的责任,在各种分布式领导中负责某项工作。

  上海迎园中学校长祝郁在十一学校学习期间,好奇地问授课的老师如何克服职业倦怠,“但他们说根本没有这个概念”。

  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的刘伟发现,如果与十一学校的同事谈论房子、车子或者去哪里旅游等话题,“很难引起大家的兴趣”,“他们的兴趣点都在学生,都是教育”。

  在职业倦怠感突出存在的基础教育界,这群中学老师的精神状态确实令人惊讶。

  一群外地教师在一个周末参观十一学校时,在教室里遇到不少伏案工作的老师,当他们得知这些人是自愿前来,而且没有加班费时,有人嘀咕:“那他们干嘛来呢?”如果只用一句话来回答这个问题,那就是十一学校老师常说的,“我们做的是一件正确的事情。”

  在经历“课堂成长年”、“课程成长年”之后,十一学校的老师今年迎来了“反思年”。“要静下心来,找到真正的问题”。校长说,接下来的3年,选课走班下的小班化课堂教学是重大的挑战,“只有应对好,学校才会安全,才能始终保持优质教育的状态”。

  十一学校的改革不搞一刀切的模式,但强调共同的价值追求。发动老师研究制定《北京市十一学校行动纲要》,是李希贵出任校长后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之一。“弄清楚我们到底要干什么,提倡什么,主张什么,反对什么,这是任何变革的一个基础。”他说,在课程改革之前进行学校行动纲要的研究,“更重要的,是我们要把学校文化‘股份制’,让价值追求成为每一个人的事,而不是校长的事。”

  从2007年的暑期工作会开始,共有475人次参与了三轮次的大讨论,校方收到各类意见和建议684条。于振丽老师说,从教数十年来从没有这样与同事们酣畅淋漓地争论过。从那以后,这样的争论成了他们工作中的一部分,一名外校来的挂职干部因此惊讶于他们之间的坦诚,“甚至担心他们会打起来”。

  “这个争论的过程让行动纲要成了大家共同的作品。”魏勇说,在激烈的交锋中,一些老师固有的想法开始动摇。2009年11月,学校召开教代会对行动纲要的试行进行表决,以97.4%的赞成率获得通过。其中对教师职业的定位,成为引用率颇高的“名言”:教师从事的是世间最复杂的脑力劳动,在学生今日之爱戴与未来之追忆中,寻找富有乐趣的教育人生。

  十一学校认为,优秀的领导者能让人感到自由而不是感到被控制。为此,学校在很大程度上弱化了行政的力量,这里的老师不会被要求写教案,学校也不检查他们的考勤、课堂教学及批改作业的情况,想怎么上课都行,只要有利于学生。而且,只要是学生喜欢的老师,学校就可以包容他的某些“缺点”。

  数学教师潘国双几乎不给学生留作业,因为他读中学时最烦老师这一点;语文老师黄娟开设的“立人·表达”选修课,追求“真实的表达”与“表达的真实”,上学期的“考试”,是同学们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剧——“洞穴之光”。

  “我很难想象学校能给我们这么大的自由度。”贾祥雪老师说,“学校不要求一些琐碎的形式,解放了我们很多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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